2021年3月23日,全球最大之一的貨輪「長賜號」(Ever Given)在駛經蘇彝士運河(Suez Canal)途中擱淺。這艘貨輪打橫卡在蘇彝士運河的河道上,造成航道堵塞,最高峯時有400多艘船隻等待通過運河。貨輪在國際拖曳救援專家協助下,最終在3月29日,即事發後的第六天,才成功被拖走,使航道回復正常。
「長賜號」擱淺近一周,估計令埃及政府損失接近1億美元(約7.8億港元)收入,埃及政府其後向「長賜號」追討9億美元的賠償,當中包括過境費損失、協助「長賜號」脫困的費用,以及事件令運河聲譽受損的補償費等。埃及政府明言在收到賠償金額前,不會准許「長賜號」駛離蘇彝士運河。
時事看通識
蘇彝士運河對全球經濟的貢獻
蘇彝士運河是全球其中一條最重要的運河航道。它不僅連接地中海和紅海,還與太平洋、印度洋、大西洋相通,是連接亞洲工廠與歐洲客戶的重要渠道及主要運油通道。蘇彝士運河的開通使得亞洲各個港口到歐洲的航線縮短了8,000到10,000公里,來往歐亞兩地的船隻不用繞道非洲的好望角,省卻時間亦省卻燃料費用。
據統計,每年經蘇彝士運河運送的貨物量佔世界貿易總量約12至14%;中東地區出口到西歐的石油,70%經由蘇彝士運河運送;每年有來自一百多個國家和地區的近2萬艘船隻通過蘇彝士運河;2020年疫情期間,運河為埃及經濟貢獻了56億多美元收入(約436億港元)。
「長賜號」反映的全球化現象
「長賜號」由一家日本公司擁有,於巴拿馬註冊;貨輪的技術支援及保養維修工作由一家德國公司負責;船上的25名船員均來自印度。
「長賜號」現由台灣長榮海運公司租用,船上的保險由一家英國公司承擔。事發時,船上載着一批來自中國的貨物;貨輪由中國鹽田港出發,駛經馬來西亞,準備前往荷蘭的鹿特丹港口,但在駛經埃及蘇彝士運河途中擱淺,結果堵住了四百多艘來自世界不同地方的船,最終在國際拖曳救援專家的協助下才得以脫困。
堵塞事件造成重大經濟損失
有報道指,運河堵塞約一週,導致全球約38萬個貨櫃延遲交付,歐洲進口產品的交貨時間甚至比2019冠狀病毒病疫情高峯期間還要長,美國進口產品的交貨時間更是原來的兩倍;造成全球貿易損失約60億至100億美元,全球年貿易增長率預計減少約0.2到0.4%。
此外,堵塞事件亦令埃及政府收入大減。現時每年有近 1.9 萬艘船隻通過蘇彝士運河,即每天通過的船隻平均約 50 艘。運河每封鎖一天,運河收入就損失約 1,400 萬至1,500 萬美元。
堵塞事件的後續調查
埃及總統顧問馬米希(Mohab Mamish)表示,即使事件是由強風或沙塵暴致船身偏離航道造成,領航員也有責任,船長更應負起最後責任,可見埃及政府認為事件可能涉及人為疏忽。蘇彝士運河管理局現正與台灣海事組織、國際海事組織、聯合國轄下的調查單位和擁有該船的日本公司等,循人為疏失或機件失靈方向,需要進行跨國聯手調查。
堵塞事件引發的過度全球化警號
近年一些企業和製造商,為節省成本與提高利潤,仰賴網路和全球航運業的力量,在全球各地搜羅原料,運往發展中國家生產,再送到已發展國家銷售。這種模式有助節省原料成本、生產成本、倉儲費等,不但幫助企業賺取豐厚利潤,亦帶動各地產業發展,不同地區的消費者也能夠買到同樣高質素的產品。
然而,是次事件凸顯現今世界全球一體化下,一旦出現航路受阻等意外,生產、銷售很容易受到打擊;以歐洲的汽車製造業為例,當地的汽車零件供應商為減低成本而不會囤積大量原材料,因此物流受阻便很容易影響汽車的生產。
此外,堵塞事件給全球多個重要港口,如鹿特丹和上海等帶來混亂。例如鹿特丹港在堵塞事件發生的一個月後,仍有約100艘貨輪等待進港。英國有船舶價格評估公司預料,由於堵塞事件導致大量貨輪航程延誤,大批船隻被迫同時抵達港口,這種混亂情況或將持續到5月。
想一想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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